颂秋歌

【咒回×名柯/五夏五】琴酒没有觉醒的新宿if线（下）

　　相较起组织成员和警官们的复杂心绪，高专众人惊讶的情绪比较简单。

　　“伏黑居然还有一个哥哥？”

　　“亲生的？”

　　“他瞒得也太严实了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一阵批判，最后以“等伏黑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结尾。

　　是的，他们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而伏黑惠也一定会好好的回来的！

　　真希又瞅了琴酒几眼，“不过他怎么姓黑泽，不是禅院家的人吗？”

　　“别说出那么令人作呕的话。”冷飕飕的话语让真希打了个激灵，她的视线向上一挪，对上了一双如寒潭般冷漠的绿色眼眸。

　　这双眼睛还挺禅院的，真希走神地想到。

　　“大哥你终于醒了，”伏特加惊喜地叫道，爆发了潜力终于挤到了琴酒身边，在伏特加一迭声的“大哥你还好吧？”“大哥你没事吧？”的声音中，降谷零、赤井秀一几人浑水摸鱼也溜了进来。

　　“你不是伏黑的哥哥吗？”虎杖悠仁也有点被琴酒的眼睛吓到了，弱弱地发问。

　　琴酒皱眉，视线转向了大屏幕的五条悟上。

　　“六眼不仅废，还多嘴。”

　　真希撇撇嘴，“还说不是禅院，都快腌入味了。”

　　非御三家的咒术师们眨眨眼，依旧是虎杖悠仁开口，“真希学姐，你从哪里判断的？”

　　“只有禅院家的会直接叫五条悟六眼，对应的，五条家的人如果叫小惠，估计也是直接叫十影。”

　　众人恍然，“哦，那场御前决战同归于尽后的交恶啊。”

　　非术师们听不懂，非术师们只能站在一旁，然后默默地搜集信息。

　　琴酒嗤笑一声，“谁跟那个垃圾堆有关系。”

　　真希点点头，“味儿更浓了。”

　　高专几人跟着点点头，似乎他们认识的御三家的人都挺嫌弃自己家族的。

　　琴酒一时间居然有些无语凝噎，六眼是个奇葩，他教出来的学生也奇奇怪怪的。

　　眼见战斗再次进入白热化，众人不免担忧起五条悟。

　　“会赢吗？”虎杖悠仁情不自禁地呢喃出声。

　　见证了五条悟和宿傩之间的战斗，以及五条悟差点命悬一线的后怕，他们再也无法自信满满地说出“一定会赢”这种话了。

　　“不赢就死。”琴酒冷声道。

　　琴酒的话听起来很强人所难，但众人愤怒过后仔细一想，却悲哀地发现确实如此。

　　这场新宿之战的胜负同样也是生死之战，五条悟如果输了，自然也是死了。

　　琴酒摩挲着手腕的黑色手绳，他的话并非咒术师们想的那个意思，不过，结局是一样的。

　　五条悟如果不能打败宿傩，抢回惠的身体，那就一起去死好了。

　　琴酒面色平静，完全看不出他内心是多么疯狂的想法，一如没人发现他黑色大衣下鲜血绘制的献祭咒文。

　　五条悟身上斩击的痕迹落下又消除，一次比一次恢复得快，宿傩却越来越不解。

　　五条悟看起来完全没有被共命诅咒那头的普通人影响到，恰恰相反，那头似乎还对五条悟多有益助。

　　宿傩被黑泽阵勾起了一点兴趣，分明在伏黑惠的记忆里，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极道分子，现在却在战场之外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因素。

　　有意思。

　　宿傩终于舍弃了伏黑惠的外貌，恢复了自己两面四手的真身。

　　“杀了你之后，黑泽阵应该也会死吧，真可惜，我还想亲眼看看他身上的奇特之处。”

　　五条悟神情凝重了一些，语气依旧吊儿郎当，“那可不行，我可是答应过他会将惠好好带回去的。”

　　宿傩听出了一点其他的意味。

　　“束缚？”

　　五条悟被宿傩的敏锐惊讶了一瞬，不过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他爽快地承认了。

　　“对，我和他立了束缚，会将惠带回去，虽然不用他说我也会这么做的啦，但他与之对应给出的条件实在是让我太难以拒绝了，”

　　五条悟勾起嘴角，说到这里，他语调不可抑制的变得有些激昂，眼底骤然迸溅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他说，他能把杰带回来。”

　　夏油杰仿佛是某种开关，五条悟一提到他，整个人都变得亢奋。

　　“所以啊，快点乖乖去死啦，老子急着接人回家诶。”

　　“五条老师，兴奋起来了呢。”虎杖悠仁讷讷道，虽然阳光开朗，但虎杖悠仁并不是单纯的小男孩，五条悟这语气里包含的感情已经昭然了一切。

　　“夏油已经死了，连身体都被占据了，”这位一向惫懒的女医师眼神锐利地射向琴酒，“你怎么把他带回来？”

　　琴酒对家入硝子的眼神视若无睹，眼见属于伏黑惠的那具身体却变成了他不熟悉的模样，即便是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琴酒都有些急躁了。

　　“这是我和他的束缚。”琴酒冷硬地回道。

　　“你这是骗他去死。”家入硝子咬牙，以夏油杰为饵，五条悟那个白痴百分百会中招，涩谷被骗了一次还不够，现在又跳进同一个坑里。

　　琴酒和家入硝子的僵持让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咒术师们自然站在他们咒术界的瑰宝这边，隐隐有保护的意味，令人意外的是政府的警官们，居然迟疑着站在了琴酒一边。

　　“硝子，你冷静点，”冥冥站出来打圆场，“五条不是白痴，束缚是双方的，他不会那么没脑子。”

　　“遇上夏油杰他哪里还有脑子！”家入硝子没好气道。

　　不过家入硝子还是微微放下了心，虽然这个束缚看起来对五条悟不利，但只要五条悟能够完成他的约定，那么必须履约的就变成了琴酒。

　　所以，他真的能够让夏油杰回来？！

　　想到这一点家入硝子就心尖一颤，真的能做到吗？

　　“琴酒，听他们的意思，那位夏油杰已经死透了，你真能把人从黄泉拉回来？”降谷零的世界观彻底崩溃。

　　其余人也均竖起耳朵。

　　“降灵而已。”

　　“你果然是诅咒师吧。”真希目光复杂。

　　琴酒嗤笑，“诅咒师还是咒术师现在还有什么意义吗，一旦五条悟败了，都是将死之人。”

　　“你还总说我是神秘主义，琴酒，现在看起来你身上的秘密比我还多呢。”贝尔摩德感叹。

　　柯南在一旁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给自己敲了一棍的罪魁祸首让他越来越看不清了。

　　秘密吗……

　　琴酒的眼神有些飘忽，他有什么秘密呢？最大的秘密不过就是身上背负的那个肮脏的诅咒，除此之外，无论是自幼在诅咒师间辗转，耳濡目染了不少诅咒手段，还是被甚尔捡走养了几年又被丢了，都不是什么值得说道的东西。

　　而现在，他只有惠了，他最后的亲人，也是他最后的温暖，如果不能将他最后的恩惠带回来，那么即便献祭一切带着惠一同死去也无所谓。

　　琴酒已经做好了决绝的准备，但五条悟没给他这个机会。

　　满身血气，身后背着伏黑惠，身前抱着夏油杰的五条悟缓缓地朝着众人所在走来。

　　“悟！”

　　“老师！”

　　“伏黑！”

　　“小惠！”

　　咒术师们惊喜的声音此起彼伏，但琴酒的视线只跟着那黑发的少年。

　　琴酒接过伏黑惠，看着少年倦怠的眉眼，小心地将人抱入怀中。

　　“惠……”

　　似乎是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伏黑惠费力地睁开眼，眼前模糊地映入一片银色。

　　“阵哥……”

　　伏黑惠抬起手，似乎想像从前一般拍拍琴酒的背，但他太累了，手上完全没有劲。

　　“睡吧，惠，”琴酒轻柔的声音传入伏黑惠耳中，更催的伏黑惠昏昏欲睡。

　　“我在这里。”

　　听到琴酒的话，伏黑惠放心地昏睡了过去。

　　“真是令人嫉妒，”五条悟揽着夏油杰的身体，心情好到不行，“明明我也是惠的养父，他对我怎么没有这么乖。”

　　“你要不要看一看你和人家的惨烈对比。”真希翻了个白眼，看看人家琴酒对伏黑惠珍视看重的态度，再想想五条悟当初各种捉弄伏黑惠的行为，怎么能比啊！

　　而组织成员们看着琴酒百年难得一见的柔情，静默如鸡、自我怀疑。

　　这真是琴酒？别不是跟那个夏油杰一样，被人占据了身体吧？这么温柔似水的语气，真是琴酒？

　　这一刻，无论黑红，他们都想起了琴酒审讯时的残暴/炸毁摩天轮的狞笑。

　　真双标啊，琴酒！

　　“幸不辱命，我把惠完完整整的带回来了，那你答应我的什么时候做到？”五条悟的声音听着轻松，实则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现在。”

　　琴酒小心地放下伏黑惠，原地放血，徒手绘制降灵阵法。

　　原本以为要准备很多东西的咒术师们都愣住了，看着琴酒三下两除二都完成降灵仪式，他们都懵了。

　　这，是不是太随意了点？降灵这么简单的吗？

　　琴酒带着伏黑惠扬长而去，徒留一群怀疑人生的咒术师们。

　　五条悟蹲在夏油杰身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夏油杰。

　　失去了大脑的夏油杰又变成了一具尸体，但六眼却能清晰地看见这具身体的生机在慢慢复苏。

　　降灵复生的人还是正常人吗？

　　五条悟不清楚，但他也不在乎，只要那个人是夏油杰就足够了。

　　在众人期待的注视下，夏油杰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悟，还真有够幸福的。

　　夏油杰扬起唇，朝五条悟伸出手，手掌贴着他的脸颊。

　　“悟，我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中他没有叛逃，在高专和五条悟度过了五年的青春，他们一起玩闹、一起出任务、一起惹出乱子被夜蛾罚写检讨。

　　甚至，他们在梦中牵手、拥抱、亲吻，他们做过最亲密无间的事，然后在最美好的时候，整个画面被一道斩击拦腰切断。

　　幸福戛然而止。

　　“梦到了什么？”五条悟哑着声音问，偏头蹭了蹭夏油杰的掌心。

　　夏油杰被他撒娇的动作逗笑了，紫色的眼眸中不再是一片昏暗，那里倒映着五条悟的身影。

　　“梦里有你。”

　　“那一定是个美梦。”五条悟斩钉截铁道。

　　“对的，”夏油杰温和地附和，“那是个美梦。”

　　他一觉醒来就能见到悟，怎么不算美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