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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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梦(16)柳清歌×沈九

    与沈垣那个世界不同,这次柳清歌陪沈清秋在城墙上待了一晚上,自然也没有和魔尊洛冰河去抢着抓撒种人,看着那宽阔的广场地上被结界困住的七个撒种人,柳清歌不得不怀疑,这个魔尊是不是打算一成不变地复制沈垣那个世界的金兰城发生过的事情,然后好顺理成章地扣押沈清秋?如果真是如此,那洛冰河应当没这么蠢吧,他不会认为沈清秋会和沈垣一般束手就擒吧?不过,魔尊若真打这个念头,过会儿是不是就应该是那个撒种人“指认”沈清秋了?

    柳清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见一个撒种人撞上了结界,冲沈清秋喊着:“沈仙师,您可千万别让他们烧死我啊。我求求您了,沈仙师求您救救我啊!”

    柳清歌:“……”居然连台词都没变过,堂堂魔尊,能不能走点心!

    其实那撒种人开口的时候魔尊洛冰河就有些后悔了,沈清秋不是沈垣,他不该拿那只会哭唧唧的洛冰河对付沈垣的法子来用在沈清秋身上,再者,当初沈垣可是也被感染了,而沈清秋却没有,所以沈垣受染痊愈可以作为勾结魔族的罪证,对沈清秋却不适用。

    整个广场上,数千双眼睛一下子聚焦在沈清秋身上。

    那名撒种人继续干嚎道:“我们只听您的吩咐行事,可没说过要被火烧啊!”

    沈清秋饶有兴致地看着撒种人哭嚎,柳清歌生怕他被魔尊算计,所以把沈垣那边的经历仔仔细细地和沈清秋说了一遍,沈清秋虽然有点鄙夷沈垣弃剑甘愿被缚,但当自己真遇上这种情形,反而有点,兴致勃勃?嗯,一定是柳清歌把自己带坏了!

    幻花宫老宫主很是上道,“这东西口中所言,沈仙师是否应当应当作出一番解释呢?”

    魔尊本以为附和者应当不少,毕竟就连沈垣那般为人和善之辈都有人落井下石,更别提沈清秋这个小人,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附和者居然只有寥寥数人!而且都是些浑水摸鱼无事生非之人,根本直不起腰杆说话。魔尊心中大为震惊,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事出乎了他的意外。

    洛冰河刚到这个世界不久,光顾着想办法陷害沈清秋,好再次控制住沈清秋,当然不知道沈清秋已经服用了双生红罗,不仅修复了根骨,更是修为大涨,这几年在柳清歌的撺掇下,天南地北地瞎逛,期间寻宝除妖,遇强者则切磋,不过短短几年,苍穹山派双煞神之名已经声名远扬。就如同根本没人敢污蔑柳清歌一般,如今也没人敢挑衅沈清秋。

    说到底,当柳清歌到这个世界之后,有些事就已经潜移默化地改变了,魔尊若还是依靠着自己那些经历看待这个世界的众人,只怕会栽个大跟头。

    沈清秋顶着众人惊疑不定的视线,折扇在手上敲了敲,扯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单凭这么个东西的话就想定我的罪?老宫主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老宫主淡淡地道:“那为何不诬陷别人,单单诬陷沈仙师,倒也值得思考。”

    “那我说为何所有人都没有相信这东西的鬼话,唯独老宫主奉为真理,是否也值得思考?”柳清歌怀中抱着剑,目光冰冷地射向老宫主,嘴角却是和沈清秋如出一辙的冷笑。

    岳清源目光欣慰地看向两人,在两人肩膀处拍了拍,将二人挡到身后。沈清秋别扭地撇开脑袋。

    岳清源望向老宫主,缓缓道:“我师弟坐镇清静峰,身为峰主,历来是派中表率,品性高洁,门中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老宫主也未免太轻信无稽之谈了些。”

    老宫主道:“是吗?这和我听到的,可不太一样。”

    沈清秋“呵”道:“苍穹山十二峰传人品性究竟如何,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要别派靠道听途说来下定论了。”

    老宫主道:“若是道听途说,那自然不敢轻信。只不过,这话正是从贵派门人之中流传开来的。”

    他环顾四周,继续说道:“诸位应知,各派弟子们私底下交好,也是常事,难免有些流言蜚语入耳。单单是沈峰主刻意打压残害座下弟子一事,就担不起‘品行高洁’一词。”

    沈清秋眉梢一扬,讥讽尚未出口,柳清歌便忍不住道:“老宫主说这话不亏心吗?当初仙盟大会我与沈师兄可是率先进入结界内的,若非担心弟子岂会这般着急?如今老宫主说我沈师兄残害弟子,我倒要问上一句,这话是谁告诉你的?洛冰河,你说的吗?”

    虽说当初那般急急忙忙进入结界并非这个原因,但如今这般解释倒也不无不可,反正知道真相的人就只有他们三个。倒是沈清秋颇为诧异地瞅了柳清歌一眼,有些惊讶柳清歌居然也会这般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众人听着“洛冰河”这一名字略有些诧异,均知这洛冰河正是沈清秋在仙盟大会上死去的爱徒,便顺着柳清歌的视线看向了魔尊。

    魔尊虽然还是保持着一派清风霁月的温和之态,但没人知道他掩藏在袖子中的手已经紧紧握成拳头,沈垣对那个洛冰河宠若珍宝也就算了,他安慰自己毕竟不是同一个人,但为什么同是沈清秋,这边的沈清秋却对这边的洛冰河亦是如此珍重!凭什么!

    沈清秋敏锐地注意到魔尊盯着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怨怼仇恨,联想到柳清歌跟他说的,沈清秋对上魔尊的视线,在他的注视下,勾起了一抹笑容,不屑、嘲讽、鄙薄,真真像极了魔尊记忆中的沈清秋。

    魔尊气息有些不稳,却还是很快控制住了,温和道:“柳师叔此为何意?师尊待我恩重,我又岂是这般恩将仇报之人。”

    秦婉约忍不住为心上人不满,“洛公子,到了此时,又何必遮掩。”  

    魔尊笑着摇了摇头,倒也颇为忍辱负重。只是换来的却是柳清歌不屑的冷哼。

    人群中有人不解,“沈仙师的爱徒不是死在了仙盟大会吗?” 

    老宫主阴魂不散道:“正是这一点,叫人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明明没死的,却非要说是死了?而为何明明可以回去,却不愿回去?”

    沈清秋轻笑,“是啊,为何没死的,却不肯回去,弃了自己的师长,反而在另一门派混得风生水起,连老宫主您都百般维护,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是他师尊,您才是呢。”

    沈清秋这话诛心,硬生生就把魔尊给钉死在了别派奸细的柱子上。

    柳清歌佩服地瞅了眼沈清秋,论嘴皮子,自己还真比不上沈清秋,以前能和沈清秋吵个不分上下,还真亏自己抓住了沈清秋根骨修为的死穴,不然还真吵不过他。

    老宫主见不少人目光开始在魔尊身上游离怀疑,不由微微皱眉,“沈仙师何必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说得难道不是沈仙师勾结魔族一事吗?”

    “方才还只是‘值得思考’,如今便已经是勾结魔族,老宫主好利的口才,”沈清秋哂笑着瞥过老宫主,“洛冰河,问你呢,我还没将你逐出师门,你就敢另择师,你是在不将谁放在眼里!”

    三言两语之间,沈清秋就将自己勾结魔族的怀疑转移到了“洛冰河为何没死不归派”上,周遭人也皆被沈清秋带着走,已没人在乎那撒种人临死前的胡言乱语。

    在仙盟大会上,众所周知,沈清秋对其爱徒的重视,再加上沈清秋言之凿凿“没将洛冰河逐出师门”,以及近些年沈清秋名声在外,几厢加之,还真没几个人相信老宫主说得沈清秋残害弟子一说。

    而魔尊呢,他听到沈清秋说到没将洛冰河逐出师门,就是一愣,当初可不是这样的,沈清秋巴不得和他撇开关系……魔尊又是一愣,当初,沈清秋把他逐出师门了吗?

    魔尊努力地在脑中回想,却只是徒劳,当初他只是微微设计,沈清秋便落到了他手上,他执着于折磨沈清秋,自然没去注意一些小事,然而现在想想,沈清秋竟然也没将他是魔族的身份暴露出来,否则他的计划绝不会如此顺利。

    魔尊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情不自禁地向前跨了一步。

    “师尊……”

    沈清秋看到魔尊蓦地柔和下来的眼神,突然起了鸡皮疙瘩,也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

    忽然,有个娇媚的女声道:“沈九?……你是不是沈九?”

    沈清秋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魔尊第一次这么厌恶打断了自己的秋海棠。

    秋海棠满面凄艳:“我就说,怪不得,怪不得我找了这许多年,也再没见过你。原来,原来你早就飞上枝头,成了高高在上的清静峰主人。哈哈,好风光啊!”

    众人都在窃窃私语。岳清源道:“清秋师弟,怎么回事?这位姑娘与你是旧识吗?”

    那边秋海棠又凄然道:“旧识?岂止是旧识……我与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自幼青梅竹马……我是他的妻!”

    沈清秋顿时感觉到身侧之人传来的压抑气息,双生红罗传递过来的酸味遮都遮不住了,因为秋海棠的出现而有些恍惚的沈清秋终于从那抑郁的回忆中被拉了回来。借着宽大的袖子,沈清秋小指勾了勾柳清歌的小指,却被那人得寸进尺地握住了整只手,沈清秋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虽然袖子遮住了二人的手,但魔尊还是窥见了些许,当下心神俱震,原来如此,怪不得柳清歌处处维护沈清秋,原来这二人竟是这般苟且的关系,见两人眉目传情,魔尊怒火中烧,只感觉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气到爆炸,示意秋海棠按原计划行事。

    秋海棠盯着那玉树身姿,“怎么,沈九,你不敢看我吗?”

    沈清秋顺从地看向秋海棠,记忆中活泼的少女长大了,变得妩媚动人,沈清秋内心却毫无波动,更别提身旁还有一个打翻了醋缸的柳清歌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沈清秋在柳清歌手背上抚了抚当做安慰,随后抽出了手。

    沈清秋一向对当初在秋府的日子避如蛇蝎,巴不得所有有关的人都去死了个干净才好,可如今见着了秋海棠,他却发现,其实,也就那样了,原来自己也是能心平气和地去面对的。

    “好久不见,海棠。”












 

我以为这一章能把秋海棠搞定,把洛冰河放出来的

(*꒦ິ⌓꒦ີ)是我想多了,二冰对峙得下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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